卜才

先生不才,承蒙佳人错爱

【all叶】清芳尽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很甜!!

慕瑾:

大荣自建朝后繁荣百年,无论是朝野群臣还是平民百姓都活得太舒服了,察觉不到阴谋蛰伏在梦幻泡影般的安稳表面下。


而当那些阴暗生长成了足够吞噬一切的猛兽时,那摇摇欲坠的理想框子便倒了,碎了个稀巴烂。


大荣君主换到第四代,先帝已逝,太子尚且年幼,被先王架空势力二十余年的一位亲王勾结掌握了西南一方的侯爷陶轩,拥兵自重,率一众追随者公然推翻朝政,夺权篡位,甚至企图手刃年仅八岁的小太子。


举国哀戚时,陶轩又调转矛头,将亲王擒获并救下太子,义正言辞解释道自己从未有过谋反之心,配合亲王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揪出这个祸患,好巩固小太子地位,并自言愿为太子鞠躬尽瘁,保大荣万世繁华。


如此一番慷慨激昂后,他又道太子年纪尚小,才疏学浅,难以服人,更难以治国,便以辅君之名常伴太子身旁,常常为太子批阅文书,看似护国,实则是借机将一手插入朝政,而后搅弄风云,收揽君权,一手遮天。


虽然有人看穿了他的计谋,但尘埃已经落定,再如何力挽狂澜都是痴心妄想,何况于普罗大众而言,君主是谁又有什么所谓,给他们安乐的环境让他们能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足够了,那些权计的游戏无人感兴趣。


陶轩得权后天下一如往常,先前的反军都被清理干净,肮脏的痕迹须弥盖章般地抹掉,朝廷中凡是有愤懑不平者都会被提拔,既是借此平复怒气,也是把心怀不甘者放在了眼底监督,陶轩的每一步都走得令人咋舌,却又无法不服。


改朝换代的前半年朝廷没什么动作,百姓们便也安静过日子,那些心怀大志想要把陶轩拉下台的青年人都被嘲笑吃饱了没事干,这样一片全名无志无求的安稳唯独在听闻叶将军交还军权卸甲归家时起了波澜。


叶将军本名叶修,陶侯爷的得力下属,不过束发第二年便一人带着二千兵马平复了西南边境因被异族煽动而发起的万人反乱,后又带着亲兵直捣了异族的老巢,煽动者的头颅被挂在两国边境上风干,而还是少年的叶少将骑在马上,脸上戴着半张面具,隐去了眼神,嘴角却漫不经心地勾起,端的是一阵来者是谁都无畏的云淡风轻,自此一战成名。


叶将军的丰功伟绩史书上能写十大面,深居内陆的百姓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叶修自挂帅后便征战四方,虽是西南候的属下,但每逢战时无论多远都会有他的身影,手持一柄战矛,驾一骑,他人在哪里,胜利女神便眷顾哪方。


自十六岁一战成名后,叶修又收拾了国内一直蠢蠢欲动的乱民,之后一路整治了西北及北方一直侵扰不断的异族,打,打到他们服,然后和他们做交易,此人口舌颇厉害,常常能端着谈笑风生的姿态把对方说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乖乖签下一张契约。


叶将军能武,又拉起了与外界的贸易,护得一方平安又能带来财富,且对平民百姓温柔和蔼,路上看到老太太还扶两把,几乎是少年心中完美男人的模范,但因为不露脸,被人猜测可能长得极丑,不少少女还是介意,不敢随意将他奉为男神,每天心心念念着叶修哪天能一露真颜再决定要不要到西南候府上去哭爹喊娘,碰瓷说怀了叶将军的孩子,要叶将军负责什么的。


有人说说不定哪天会忘记了大荣的开国者,却不会忘记这个护国又富国的斗神,他的名声能让敌人变貌失色,他所到之处会留下欢乐与安康,他几乎成了一国之民的信仰,比皇帝还广为人知,又比皇帝更亲民。


叶将军是大荣的梦,没有敢想象没有他的那一天大荣会变成什么样,正如沉浸美梦者不愿睁眼面对残忍的现实一样。


如今梦醒了,叶将军走了。


•••


叶修身边只站了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手里握紧了一把银伞的伞柄,以裹不住的愤恨目光注视另一边的十几余人,振声道:“将军为大荣立下满纸功劳时你不多赏他一两俸禄,如今刚趴到天子脚边摇尾巴了就甩脸不认人,真够长见识的。”


屋内几乎所有人都为这样直白的骂话变了脸色,唯独当事人叶修以及另一个被贬低了骂的人——所谓的辅君之人陶轩神色没有太大波动。


“莫笑。”叶修唤了声,阻拦了那个少年想要进一步的辱骂。


被叫做莫笑的少年全名为“君莫笑”,神经兮兮的一个名字。


君莫笑便住口,冷眼看着陶轩指挥着一个看起来即将到弱冠之年的英挺青年走向他们,握着伞柄的指节泛白。


“将兵符交还吧,如今国泰明安,摆一个凶神供着岂不是颠倒时运,你该回家了。”陶轩笑得和蔼,说起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千尺冰窟。他一面说着,一面看向了坐在屋另一侧的一个青年,头发斩断了到肩上,眉眼俊朗,眼睛带着璀璨没有杂质的笑意,弯起的嘴角满是挑衅意味,“人们需要一个更年轻的,更张扬,而更让人觉得安全的斗神了。”


那青年闻言毫不客气地补刀,说:“叶帅放心吧,一叶和西南兵我都会带好的,您老安心带着你的小弟回家吧。”


那走到叶修面前站立的青年闻言微微皱了眉,回头似是呵斥,喊了那挑衅的青年的名字:“孙翔!”


孙翔无所谓地耸耸肩,但也知道当着前主人面挑拨关系比较缺德,便也不说话了。


被孙翔叫做一叶的青年转过头,分明就在叶修面前,但望着叶修的眼神却像从山崖遥望,望那颗触不到的星子。


叶修笑了笑,倒是主动开口了,懒洋洋地喊了声:“一叶。”


一叶,全名是一叶之秋,依然是个奇怪名字。他与君莫笑实际上都是孤儿,流浪在某个街头互相抢剩饭时被打了人生第一战后凯旋归来闲着没事四处乱逛的叶修遇到,那时候还才十六岁的叶修想都不多想,直接把分别是十一岁和七岁的一叶之秋和君莫笑带回了侯爷府,顶着陶轩的破口大骂把两个小孩收养了,当作影卫培养,并把手边的书往地上一砸,书打开的两面分别有“一叶落知天下秋”和“醉卧沙场君莫笑”的诗句,俩倒霉孩子的名字便也就定下来了。


之所以是“一叶之秋”而非“一叶知秋”,叶将军只道是这般更有韵味,死活不承认是第一次给人介绍名字时写错字了。


一叶听到叶修这一叫僵了僵,随后收敛了所有神色,朝叶修伸出手,淡淡道:“把兵符给我吧。”


影卫是主人最忠诚的仆从,他们会被训练得强壮而忠心,必要时能为主人豁出性命。但是影卫可以易主。一旦影卫归顺于新主,旧主便是过眼云烟,或是可以翻脸的仇人。


叶修便摊开掌心,显出那不到巴掌大的符,黑色的一大块衬得他的手心更白,只是上头的薄茧和伤疤却已经明晃晃地昭示了这是一双经历了多少磨难的手。


曾经这双手手持着战矛,护一国平安。如今这双手交还兵符,英雄黯淡退场。


如何叫人不揪心。


一叶偏了偏头,不去看叶修,叶修却固执地要盯着他,问:“我要看清楚,你是不是真的会对我做这种事。”


一叶伸出的手收回,在场的以陶轩为首的人眼中顿时杀意翻涌,叶修的唇微微上扬,一个笑还没显露完全的时间,那收回的手便已经抬起,这个比叶修高了半个头的影卫扯下了昔日主人的发髻,看那一头长发泼墨般地散开,衬得一身白衣的叶修看起来多了些不该有的羸弱。


“抱歉。”一叶轻声说了句,而后那只手往叶修的颈后轻轻一劈,全然没有防备着他的叶修就往他的怀里倒了,兵符脱离掌心,掉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像是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或只是一个人的心被伤到支离破碎。


“你真是个混账!”君莫笑一拳砸到一叶之秋的脸上,把根本不想抵御的一叶之秋震得往后退,手也松开,让君莫笑把叶修带进自己的怀里。


君莫笑是束发第二年,却已经比这个年纪的少年高了不少,与叶修差不多能平视,此时叶修昏倒了他也可以将叶修整个护搂在怀里,只是场面看起来诡异了些。


孙翔有些费解般地皱眉,陶轩却是开怀,弯腰捡起兵符,假情假意地安抚道:“别生气嘛,叶修都辛苦这么多年了,休息一下又何妨,你也很想和他过一下轻轻松松的平民生活吧?”


君莫笑倒是想笑了,叶修当年是离家出走,自己投奔了西南侯的,他不在乎外物,陶轩便也假装不知道,俸禄这么多年都保持那一点,还不如地方的一个文官,轻轻松松地生活?轻轻松松地饿死倒是容易得很。


他将叶修的腰搂紧了一些,叶修的头抵着他的肩膀,他手下触到的是劲瘦的腰肢,着眼是黑发下苍白的颈子,说是将军,看起来倒还不如一个影卫健壮,文弱书生似的。


可就是这么个人,凭一副不强壮的躯壳,保了千千万万人的平安,自己却众叛亲离,落了一身伤,连心都没能被放过。


凭什么?


君莫笑想,凭什么叶修要受这种委屈。


狡兔死走狗烹,一个比皇帝还有影响力的人不可能留谁都知道,但一得了权就马上清理旧部的陶轩当真没有让人看到心中有一丝的仁义,叶修为他卖命这么多年,救了他不知道多少次,最终却只被垃圾一样一脚踢开,凭什么?


在场的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了,这下陶轩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没想到变故骤然发生——


这个叫做君莫笑的少年就着搂抱着叶修的姿势冲到了一叶之秋身边,一把拿过叶修征战时一直用的武器战矛却邪,而后手肘向后曲,下一刻,蓄满力量的手臂猛地向前一刺,却邪钉住了陶轩的肩膀,冲击力带着陶轩撞上屋内的柱子,伤口处涌出一大片血。


“侯爷!”“陛下!”


慌乱的惊呼声马上响起,屋内的人连忙扑向陶轩,急着要查看他的伤势,一部分人却无语了,连陛下都叫上了,未免太野心勃勃了些。


“来人,抓住这……”有人想喊人来,却被受了伤的陶轩拦下,见陶轩端着愧疚嘴脸,说,也是我亏欠他们的,我愿意还,大义凛然得很,赢得满堂称好。


“还?”君莫笑挑了挑眉,小小的少年,却笑出了刺人的嘲讽,“你以为这一点伤就够还了?”


众人愤怒,正要斥责他不识好歹,却见这少年那点没有暖意的笑消失殆尽,冷若冰霜的脸上有的只是嫌恶,与一份带着杀意的坚定,说出口的冷得人手脚发软。


“今日将军所受之苦,他日我定将踏碎诸位的脊骨替他讨要回来。”


•••


传闻西南候府的一个小仆在落雪的傍晚不小心瞅见了两个人从府中走出,一个是少年模样,束了发,大抵十五六岁了,穿着劲装,比这个年纪的少年高很多,还带着稚气的脸却有了英俊的模子,长大后应是会迷倒万千少女的那类。如果他的脸色没有阴沉到带着沉沉杀气的话。


而少年搀扶着一个青年,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未束,自肩胛处散散落下,遮了半张脸,却能隐约感觉到样貌不错,只是白了点,配合着他几乎只能把自己的重量压在少年身上才能行走的动作,那肤色便成了苍白。


偏偏此人披一身白色狐裘,从袖中露出一小截纤细手腕,皮下青色的脉络看到明显,老让人看得揪心。


那少年抿着唇,撑开了一把色调成银的伞,伞偏向青年那头,替他挡了絮絮白雪。


二人慢步走在通向外门的院里,有凄凉之感,却又似乎能察觉到一份冷夜里携手共进的温暖,实在叫人不知道该有什么滋味。


那小仆将此事跟玩得不错的几个府外好友讲了,但少年不知愁滋味,几个人还嘻嘻哈哈开玩笑,说说不定那就是叶帅呢,你可有眼福了。


大荣的帅位与将位没有明显界限,一般功高者便能认为帅,以叶修的功德,喊叶帅帅帅帅或着叶帅裂苍穹都是不足为怪的,但人们念着将军这词更加威武霸气,便一直这么喊了,叶帅这名号只有盼着叶修帅裂苍穹的少女才喊。


小仆红着脸不敢说话,心里悄悄地自把自为,擅自认定自己已经是见过叶将军了。


——实则她确实看到了叶将军,却只窥见了冰山一角罢了。她不知道就在一刻钟前的门内,发生了多么惊心动魄的一次驱逐。


•••


小屋里,叶修只着单衣,倚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细雪纷扬,眼神平淡似水。


“先生,”君莫笑唤了他一声,将那件狐裘披在叶修肩上,“别受寒了。”


叶修将衣服拉扯好,抬眼,笑道:“怎么突然这么叫我了,好久没听到了,这天底下还没几个不叫我将军的。”


他不禁想起刚收养一叶之秋和君莫笑没多久,两个小孩就纠结称呼这个问题。叶修这人大大咧咧不修边幅,对于青少年的烦恼一点不体谅,随意打发道:“叫义父。”


“才不要!”两个小朋友一致否决,相差不到十岁居然要人认爹,叶修倒是不介意占便宜。


一叶咳了声,叫了句,兄长。


叶修却不乐意,语重心长地道:“一叶啊,其实我有个亲弟弟。虽然他又烦又吵,还被我偷了为离家出走而准备的包裹,但我还是爱他的,不能背着他再养别的弟弟。”


一叶哦了声,脸有点红,觉得自己做了件很傻的事。


这时候小团子一样的君莫笑举手了,欢快地冲叶修叫了声:“先生!”


叶修怔了怔,疑道:“怎么这么叫?”


“你养我,教我读书练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的师傅,我听别人喊教书的师傅都叫先生,所以我喊你先生。”彼时还小小一只的君莫笑笑着说,眼睛闪闪发光的。


叶修笑,自然接受了。


一叶之秋有些不开心,自己居然没有比过这个臭小子,只能站在旁边,闷闷地叫了日后的大众叫法,叫将军。


谁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是少将的叶修有没有为了他这么一声称呼,而努力去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回忆里走了一遭,现实里更觉不是滋味,叶修望着雪,等着君莫笑接他的话。


君莫笑笑了笑,坐到了叶修身边,从叶修背后伸手,环住了叶修,下巴抵在叶修肩膀,附在叶修耳边轻笑道:“将军心系苍生,为百姓愿死而后已,将军是天下的将军。”而后心满意足地蹭蹭叶修的肩膀,“可先生却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先生。”


陷在一片温暖里,叶修也跟着轻笑了声,那狐裘披着都不如往日那般厚重了。


•••


“笑笑,”叶修笑眯眯地,“有件事我们得商讨一下。”


叶修叫亲近的人会去掉姓喊名,但是一旦喊了叠字就说明这厮心里又有了什么诡计,准备要哄骗小孩了。


君莫笑警惕起来:“你说。”


“过两天我有几个朋友要来看望我,顺道说点重要事,我们歇脚这地方偏僻又小,不太适合,但是去外头又少有不被官府监视到的地方……”叶修沉吟。


君莫笑也苦恼,不是苦恼要找什么地方,而是苦恼怎么叶修身边老是有这么多人追着,明明是个将军却和江湖人士相交甚多,连魔教的头头都是他的好兄弟,这会儿叶修看似主动辞官实则走投无路的窘境他相信这些蓝颜知己都看得出来,不知道他们这些贱男人会不会把先生拐回家……


“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见君莫笑在沉思,叶修抓着机会循循善诱。


君莫笑微愕地看了看叶修,叶修面皮白净,眉目清秀,偏又是个喜欢挑事的性子,脸上常常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张嘴打开得罪全天下,可就是很讨人喜欢。他随即脸一红,低低地说:“先生全天下最好看。”


叶修满意点头,继续道:“城东有家小青楼在招人,还缺个弹琵琶的艺伎,卖艺不卖身,你看……”


君莫笑一口回绝:“你休想!”


“笑笑,”叶修语重心长,“咱们家已经揭不开锅了,何况你看哥这姿色,去到了当头牌都绰绰有余。”语重心长不到一半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君莫笑其实在听到的一瞬间心里快速滋生出的情绪是自责与愤恨,自责自己根本就不能帮到叶修,愤恨自己无能为力。但他不愿意明知自己废物还要把这些负面情绪告知叶修,便咬咬唇,无奈地望着叶修,诚恳道:“你以为我不让你去弹琵琶是因为爱你吗?”


叶修望着他,脸上写着“不然呢”。


君莫笑痛心疾首:“我是怕听到你琵琶声的人把你打残。”


•••


城东的青楼今天格外热闹,还没到夜晚就来了一大批人,皆是青年才俊,甫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老鸨连忙喜笑颜开地迎上去,开口:“几位大爷……”话还没说个开头瞅见了为首那个笑容灿烂的男子,差点咬了舌头,“我滴个娘亲哟,你是黄黄黄少……?”


黄黄黄少笑着纠正:“黄少天。”


听到话的人先是一惊,随后又无语起来,你他娘的介绍自己全名干嘛,江湖大门派蓝溪阁的二当家难道我们敢直呼其名吗?


老鸨久经沙场,马上点头应是,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这波人,差点昏厥。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里面分明都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侠客,例如百花谷的两位家主,霸图山上的山贼头头,轮回镖局的掌门人……甚至是魔教的老大,那个与自己妹妹合称魔教双花的苏沐秋,是个不喜欢杀人放火但是会骗西洋人把研究技术教给自己,学会后一枪崩了人家的二百五。


娘娘娘娘亲呀……老鸨捂着心口,这是来嫖还是来抄家啊,这阵仗真的是前所未有。


这些人虽然都是传奇一般的存在,但却都还是青年,这会儿站在楼里谈笑或朝着姑娘吹口哨都显得年轻气十足,给这乱糟糟的地方带来了蓬勃朝气。


为首的黄少天身着轻便劲装,手握着名剑冰雨的剑身,脸上是充满阳光气息的笑容,看得少女们春心萌动。


他将冰雨拍到了一张桌子上,眼神变得锐利冰冷,似是搜寻猎物的豹。这样的转变又叫少女们更动心,甚至痴心妄想,以为黄少天会豪气万丈地说要把这里的妹子全都赎了,还她们自由。


黄少天确实豪气万丈。


豪气万丈地大喝一声:“给爷把你们的头牌带过来!”







🌸🌸🌸


叶修,字俊朗,人送外号忧郁小猫猫,因为保家卫国成了少年们的男神,又因为有着可以当青楼头牌的姿色俘获了少女芳心,一代人杰。(呸


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帮朋友忙熬夜到一二点,刚考完试又被告知下个星期还要考,这篇纯粹是为了放松随便写的,估计没人喜欢,就不写后续啦,明天更新两篇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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